咒术回战之予命咒术 71.成为强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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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成为咒术师……”

血染的大滴泪水，顺着白云居已经深深被悲伤剐出的泪痕流下，噼啪的落在地面上，溅成无数小瓣泪花，而真人也没有反驳他的话语，只是重重的将高桥母女的尸体扔到了他的面前。

死人的眼睛是不会有光的，就像如今已然死死锁住白云居的高桥胜美，她的心脏彻底连同着血管被彻底扯出，但就算是这样，白云居却还是像看见了什么极恶且钻心恐怖的东西一般，畏之如虎的不断后退着，逃避着。

“怎么了啊？大咒术师，怎么不救救她们了啊？怎么不保护她们啦！？还敢在我面前飞扬跋扈吗？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真人一步步靠近白云居，而此刻，在少年心中，它那不算高壮的身影更如同最丑陋恐怖的梦魇，每一步，都仿佛带着足以遮天蔽日的无垠阴霾，事到如今，毫无疑问的事是，真人，已经彻底化作了白云居心中最牢固的心魔。

“你根本不配咒术师这个职业！因为你谁都没有拯救，你什么都没有改变！高桥母子死了，那个叫东堂的家伙死了，那个叫加茂的家伙也死了！！而你！却还苟活在这个世界上！扪心自问吧，这样的你，抵得上方才面对我时的骄傲吗！？”，真人不断逼近，速度终究是快白云居太多太多，而它伸出一只手，这一次，仅仅是轻轻一扯，便毫不费力的将白云居提起，也许是感觉到面前的少年，灵魂的莲华之火如今也快要燃尽，它的语气也显得乏味可陈起来。

白云居嘴唇嗡动着，他还想要解释，不，应该说是狡辩，但明明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完全治愈，声带却莫名其妙的被心中的浑浊污染，哪怕是只言片语，也再无可能发出。

真人的词藻愈发剧烈浮华，就像游侠吟诵的诗歌，不断质疑着，反驳着白云居曾经所做的一切，面对这些，白云居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忍受，但即使是这样了，他渴求的心安理得，却依然没有出现，相反，倒是另一股阴暗到近乎疯狂的声音，不受控制的爬上了他的心……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也是好心啊！我也想要拯救你们啊！我……也曾经想要成为英雄啊！！”，白云居死死的咬着下唇，以至于生生撕下一块血肉，鲜血也长长从唇角流下。

虚幻的，却又如同真实的灰色虚影就这样缥缈在白云居的心海之中，尽管这个少年的五官，都那么的模糊，但它的话，却像暴力狂的砍刀，生生劈开了白云居最后的一丝顾虑和良知。

“我也曾经想要拯救大家，想要帮助所有人！”

“可你失败啦，你谁都没有拯救！连你自己，都快死了啊！”

“我曾经做过有意义的事！我自认为我是个好人！”

“那又怎么样？死了还不是一了百了？谁会记得你！？没有人！！你该不会指着禅院真希那丫头能记你多久吧？还是说五条悟？哈哈哈哈！脑瘫的想法收起来好嘛？！没有人会记住弱者，毫无成就的弱者！”

“我的本心是善良的，就够了，夜蛾校长说过，咒术师本就是不能期待未来的职业，我……有心里准备！”

“真的吗——你真的不后悔吗！？你谁都骗得了，但我可是你的本心啊……你真的不后悔吗？就这么死在这里，不被任何人怀念铭记，不被任何人回忆思念，这样的死亡，你真的能够接受吗！？”

“……”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啦，对啦！！就是这样啊！让那个什么狗屁咒术师见鬼去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你！白云居！你是拥有予命术式，未来将会登上世界顶点的王！抛弃愚昧无知的人伦天道，以不知廉耻的混蛋姿态，展翅飞翔在苍穹之上吧！！”

……

“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对啊！我为什么要成为咒术师呢？我为什么一定要被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家伙点评践踏呢！？我去你妈的道德绑架！又不是老子要她们死的！关我屁事！！”，思绪，在这一秒被强行撬开，白云居还在不断渗血的嘴角，也勾起此生最为血腥，也是最为洒脱的坏笑。

“你——”

白云居那似乎完全摒弃道德的话语，以及他那忽然如同焚天业火般瞬间爆燃的灵魂，都让真人无比吃惊，可还没等这个咒灵说出几个字来，一招它直击灵魂的扼喉暴摔，就彻底摧毁了它的语言系统。

而践踏着真人的白云居，如今已经堕入魔道一样，双目闪烁着暴虐与残酷，甚至连瞳孔，都已被染成猩红，血丝爬上原本分明眼白，伸出无数细细密密的触手，将原本一尘不染的地方玷污，眉角处，也因为刻骨铭心的绝望，被混浊的漆黑勾勒，白云居心中的早已占领高地的邪念，也以少年的脸为画布，以怨恨屈辱为染料，完美的将一张视之即失心疯魔的邪神脸谱，呈于天地万物间。

人对于一切都忍耐都是有极限的，后悔，自责，屈辱，痛苦，所有的情绪，在心中防线崩溃后，往往都会化为毫不讲理的愤怒，而此刻的白云居，正是已经无所失去，才不得已进入这种状态的人！

“怎么回事！？刚刚那一击！那一击好险！竟然差一点就将我的灵魂给粉碎了！这个家伙是什么情况啊！！不是已经被我逼疯了吗！？”，如今，依然被白云居死死掐住脖颈的真人，一时之间竟然无所适从，只有恐惧的大口喘息着，并张皇失措的修补着险些碎成亿万份的灵魂，而看着面前这俨然一副灭世魔神样子的白云居，它心中已经追悔莫及，可更多的，却是发自灵魂的颤栗。

“怎么了？看到我这个样子，很惊讶么？真、人、先、生——”，白云居微眯血瞳，艳红色的咒力违背物理规则一般，竟是凭空就创造出一个巨大的岩石球体，但更让它发毛的是，其内部，竟然还有一张鹅绒大床！

“你——”，真人想要逃脱白云居的魔爪，却骇然发现，自己被抓住的不仅仅是**，还有灵魂！

“哦哦哦，不要急哦，这个东西，可不是给你躺的呢。”，白云居一只手轻轻松松扼住真人，另一只手，则轻轻指向已经彻底冰冷的高桥母女，将她们放入球中的床上。

诚然，如今的她们都已成尸体，哪怕是白云居，也无法再起死回生，但就算是如此，已经摒弃一切的他，却还是用最了最温柔的方式，亡羊补牢。

“那什么……虽然不知道你们听不听得到，但还是对不起啊……没能保护好你们，真的很抱歉，咳咳咳，不过马上，我就把这两个家伙都杀了，到时候等我死了，也算是以命偿命了吧……”

白云居的话，听傻了被他制住，且随时可能被杀的真人。

“这个家伙……是神经病吗！？舍弃了一切所换来这么强大的力量，第一件事竟然是安置那两个不值一提家伙的尸体！？难道在他的心中，对那两个的愧疚，要强于对我的怨恨吗！？”，真人绝不承认这是因为白云居的善良，因为心灵与人类大相径庭的它，对全人类的观念都是一般邪恶。

“好了好了好了——哈哈哈哈哈，终于到了我最期待的环节了啊。”，白云居抿着血红的唇，轻轻勾勒笑颜，偏过头来看向了真人，从他已经完全非人的眼眸中，前者只感觉到了怪物一样的杀气！

“等不及了啊，我已经等不及要将你的灵魂碎尸万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