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之予命咒术 78.云居.白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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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的少年哟～醒来吧，醒来吧～”

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白云居，昏昏沉沉就这样睡着了一般，而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总之此刻，耳畔出现了与他声线完全一致的声音，仿佛一只大手，死死扯住白云居的意识，要让他非醒不可。

“谁啊？睡个觉还睡不……嘶嘶——好痛好痛好疼！啊啊头要裂开了啊！”，白云居被声音闹醒，可刚打算翻个身接着睡时，大脑皮层便如同被千根银针死死扎入了一般，如此剧烈的疼痛此刻作为提神抗疲劳的药剂，效果绝对胜过肾上腺素。

“哟哟哟，这还能醒过来啊，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呢。”，声音仿佛无处不在般，传播到白云居耳道之中，明明和自己的声线完全一致，但不知道为什么，白云居听起来就是觉得很欠打。

“嘶嘶——我这是……被打死了？”，白云居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希望奇迹发生，毕竟能活着，谁闲着没事去英勇就义呢？

“你睁开眼睛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在声音的唆使之下，白云居缓缓睁开仿佛被上锁了般的眼睛，肿胀酸痛和失明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而唯一的不同点，则是那个家伙的面上，拥有深邃的魔腾，那一双眼眸，也是血的红色。

“我靠靠靠！”，白云居颤颤巍巍的指着面前的家伙，心中亿万句草泥马都说不出来，但对于他如此巨大的反应，另一个他却很是不解的挠了挠头。

“你这么激动干嘛？我们刚刚不还是见过吗？”

“刚刚？”，白云居都不需要细想，便回忆起不久之前，自己怒开领域，暴打了漏壶和真人的畅快场景，心中暗爽有余的同时，也问道：“你的意思是，刚刚我那股突然爆发的力量，是你这**崽子的？”

“什么叫**崽子？我也有名字的好吧，我叫云居，算是你体内的一个存在，也可以说是你的另一种人格。”

“另一种人格？我靠，那我该不会是拥有三万六千种人格的抑郁症网络小学生吧？”，白云居摸着自己的脸蛋，满脸害怕的说道。

云居无语的眯着眼，这张渗人的五官此刻竟然写满了无奈。

“别想这么多好不好？还三万六千种？你要是有这么多这样的我在体内，别说那个火山头了，天上那个戴眼罩的，我都能甩他两巴掌。”，云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言归正传吧，我不是别人，正是你的负面人格，也是掌握了你身体百分之九十五咒力的存在。”

“百分之九十五？！”，这样一个惊人的数值，把白云居吓了一大跳，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内，居然蕴含着这样变态的力量。

“没错，就是百分之九十五，你一直在使用的，不过是那剩余的百分之五罢了，还没用全，至多用了百分之二。”

“那也就是说，那天你激发了我身体的全部力量了，对吗？”

云居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哪有那么多啊，要是真的能把咱们的力量全部榨出来，这横滨港就沉了，实话实说，我拼尽全力，也才榨出百分之十不到，勉勉强强开个领域，还差点没打出极之番。”，云居说着，脸颊中居然带出一丝羞红，为了掩饰尴尬，还咳嗽两声。

“所以，接下来可以让我问几个问题吗？”，白云居静静看着云居，忽然对面前这个如同完全复刻自己的人，如是说道。

“好啊，刚刚好我也要你问我几个问题，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

白云居点点头，随后问道：“第一，我们，是双生一体？还是别的什么。”

云居满意的看了看白云居，回道：“不错，第一个问题就问到点子上了。”，说着，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应该是你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只不过没有争过你，所以只能屈居第二，没有身体的控制权。”

“这样子啊……还有什么，都说出来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抢不过你吗？”

“为什么？”

云居不紧不慢的，说出了一个白云居无比熟悉，此刻听来却无比陌生的词语。

“因为天与咒缚！”

“什么！？天与咒缚！？我怎么可能！？”，白云居一连发出三个疑问句，足可见这句话对于他的震撼多么大。

“真希的情况，你应该也明白，我就不赘述太多了，至于天与咒缚，你应该也清楚其规则的，对吧？”

白云居沉默了，因为他清楚，那就是——

“被迫的接受上天赏赐的恩惠，同时接受其带来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

云居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没错，我的存在，以及你这几乎旷古烁今的术式，都是因为天与咒缚。”，他说完，白云居唯有死死的盯着自己，却再如何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具躯体，原本只该有一个灵魂，一个人类，也本不该拥有如此恐怖到足以灭世的强大术式，但我们，就是那亿万万生中，唯一的例外，你司掌情绪，**，而我，则司掌这足以毁天灭地的绝世力量。”，云居一字一顿的说着，听不出欣喜，却也听不出悲戚，仿佛这件事只不过是说书人的胡扯海驺。

用分裂的灵魂，换取足以颠覆世道轮回的力量，白云居的呼吸都开始因此而紊乱了，他想不通，上帝究竟是无聊到了什么地步，为什么会用这样变态到极致的代价，将这种变态到极致的力量，赋予一个凡人！它难道不知道，这是比俄罗斯枪轮还要惊险的豪赌吗！？

“第二个问题，请快一些，我……时日无多了。”

云居的那显得有些黯然的话语，惊的白云居瞬间一颤，前者也知道，忽然将这样的事实告诉他有些残酷，可世间有人就是如此不幸，终其一生，都在与不幸作伴。

“你……没事吧？”，白云居轻轻走向云居，四目相对之下，后者只在前者眼眸里，看到了深深的温柔与关切。

“你……为什么不问一些关于自己的问题呢？”

“因为，你就是我啊。”

白云居寥寥数语，明明轻如鸿毛，却让云居的眼眶微微泛红，也让他勾勒出与面颊魔腾完全不符的笑容，挠着头道：“害，合着我刚刚和你说的，抛弃道德和人伦的事，你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呀，哈哈哈，算了算了，你说的也对，我，就是你。”

“既然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事，那我就趁还有意识，多讲一些吧。”，云居深吸一口气，随后淡淡道：“我，正是你天与咒缚所带来的负面效果，原本就是为了钳制你咒力发展而存在的，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我掌握了你百分之九十五的咒力，也就是说，只要我愿意，你终其一生都无法获得这些力量。”

“但与此同时的是，我也没有意识与情绪，更没有身体的控制权，因此，我的一切都是模仿你才出现的，性格也好，长相也罢，都是基于你才出现的。”

“结果，出于对你性格越来越深的剖析，已经对你越来越深的模仿，我发现……我好像没办法和你敌对了……”，说到这里，云居也是满脸苦笑，谁能想到，在生死关头，救了自己一命的，居然是自己的天与咒缚。

“你这家伙，性格也好，行为也罢，虽然有些时候很差劲，但真的没有掺杂着一丝邪恶呢，有些时候，看着这样的你，在为其他与你无关的人浴血奋战时，我都觉得很想笑，但慢慢的，慢慢的，我发现，自己竟然已完全将你的性格复刻下来了，尽管我的本质还是负面，但在千钧一发的刹那，我还是背叛了自己的灵魂和本心，我不想你死，我还想看你活着，看你，用那和怪物一样温柔的心，去拯救其他人，可违背天与咒缚的后果，就是我也承担不起，所以很抱歉啊……那些力量，我就要带走了，也许我未必会死，但恐怕在未来的很久很久以后，你都看不到我了，保重哦，另一个我……”

云居说完，自他的脚下，竟然已经开始慢慢化成虚影，随后散成耀眼的点点星芒，而白云居却分明的看清了，那一点随之滑落的，绝对实质的晶莹，是自己的吗？还是他的呢？

……

宽敞的病房之内，穿着病号服的少年，从洁白的病床上醒来，而他却只是呆呆的盯着天花板，良久，才转醒回来。

“云居，你是梦吗？还是，已经随风而逝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