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都市 > 我在1982有个家 > 384.小秋老师,我怕打雷(万字大章求票)

我在1982有个家 384.小秋老师,我怕打雷(万字大章求票)

作者:全金属弹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2-07-08 12:15:09 来源:言情小说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最后五千八百多枚铜钱是以五百九十块的价钱买到手的。

因为王向红不愿意要栾大壮这样的缺德孙子,所以他不能给出六百块,但也不能多给,于是就砍下十块钱,给了他五百九十块,买走了拖网和铜钱……

王忆全程除了说一句‘听支书的全凭支书做主’,另外就是点钱,然后跟王向红一起搬起箱子上船……

期间他全程站立。

那年二十多,站着如喽啰。

他真没想到王向红是这么帮他砍价的。

这是砍价?

这是砍人!

陈浩南跟山鸡他们一伙人混铜锣湾的时候砍起来都没有这么狠!

难怪刘红梅非要让他请王向红来帮他砍价,她肯定是料到这个结果了。

王忆上船后才反应过来,说:“五百九十块买了这些老铜钱,支书,我真是惊呆了,我有点难以置信啊。”

王向红说道:“嗯,我主要是不愿意欺负人,这铜钱毕竟是他栾大壮保管下来的,要不是他栾大壮保管,这些铜钱早在海里拖没了,所以该给人家一笔保管费。”

王忆急忙说:“不是,支书你误会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这也太少了!”

“说实话,在我计划中,六千块能买下这铜钱就很好了!”

王向红说:“市场价来说,这铜钱现在值多少钱?”

王忆说道:“这些铜钱品相好,具体价值跟它们的稀缺度有关,不过在咱们外岛如果说一股脑全闷下来的话,起码一枚一元钱。”

王向红诧异的问:“这么值钱?袁大头一枚才多少钱?也就一元钱吧?”

王忆解释道:“这些铜钱里要是有稀缺古币,那收藏价值可就大了,是袁大头拍马赶不上的。”

王向红沉吟了一下,说道:“一枚铜钱一块的行情价,这里还有一副完好的墨鱼拖网,这拖网一两百块是值。”

“那咱去长海公社的财务上补个差价吧,给人一共补齐六千块,你说行不行?”

王忆说道:“行,支书你考虑的很全面!”

王向红说:“我考虑的也不全面,只不过栾大壮早年做过不少的恶,这些东西压根不是他的,咱给他一笔保管费已经算有道德、有良心了。”

“拖网本来是公社集体所属,那咱就把钱补给公社,咱不去占便宜,你说呢?”

王忆痛快的说道:“一点没错,支书您说的极是,人这一辈子活就要活个坦荡、活个无愧于心。”

天色还早,他们便顺势去了长海公社。

王向红虽然不是长海公社的干部,但人的名树的影,他在长海公社颇有威望、熟人颇多。

进公社管委会大门的时候,看门老头便认出他来,急忙出来跟他握手招呼他,然后热情洋溢的领他们进了主任办公室。

长海公社的主任叫庞念组。

王向红给王忆介绍,庞念组原名叫庞念祖,但前些年有领导接见他的时候说,‘干革命不要老是念着祖宗要念着组织’,于是他就改名叫庞念组了。

庞念组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干部,跟王向红是熟人,他是本地干部,早年间跟王向红在工作上打过很多交道。

王向红对他就客气多了,见面先互相换了一支烟,然后坐下喝了杯茶互相叙旧。

他们聊了一会,忽然有人推门进来的热情的招呼两人:“呀,是王队长和王老师来了?我们公社来了贵客呀。”

来人长了个方正脑袋、国字脸,步履生风、龙行虎步,这年头也挺起了小肚腩,一看就是乡村地区的能人。

庞念组急忙给两人介绍了一下,来人姓张,叫张旺,是他们单位一名副主任。

王忆一听这话心里透亮。

长海公社,姓张,副主任!

前两天国庆节在物资交流会上他们抓了一伙盲流子,其中一个核心人物叫张子轩,便是这位张副主任的儿子!

张旺来了便急忙掏出一包红塔山分给两人来抽烟,又张罗着要给两人倒茶。

王忆全程笑颜如花、说尽好话,表现的非常客气。

张旺见此大喜,赶紧把物资交流会上的冲突提了出来:“王老师、王队长,我姓张的有愧啊,没有教育好孩子,给人民、给社会增添了负担,也给我们公社抹黑了!”

王忆安慰他说道:“没事没事,国家会帮你好好教育他的。”

张旺一听这话愣住了。

这是什么神仙安慰?

他这时候不好说话,便将求助的眼神递给了庞念组。

庞念组是老实人、老实干部。

他显然知道双方之间的小九九,但他不想掺和这桩事,于是他便干巴巴的说:“老王、王老师,你看张副主任家的那个小轩子还是个孩子,他不懂事,惹了祸,咱们能不能……”

后面的话没说,给了个试探的眼神。

王忆正要委婉的推卸责任。

王向红那边冷冰冰的说:“这事别提了,依法治国,谁违法了国家就治谁,这叫公道!”

听到这话张旺着急了,说道:“老王、王队长,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家那兔崽子一把。我跟你保证,回来之后我肯定好好教育他,肯定好好收拾他!”

“他确实做下了错事,但念在他还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况下,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你们看他当时啥也没干成啊,就是嘴巴上瞎说了几句后,结果这样就要拘留教育他好几个月——嗨!求你们二位高抬贵手吧!”

王忆一愣。

什么?

这小子耍流氓才拘留教育?

竟然不判刑?

他看张旺儿子当时的嚣张劲头,这小子身上背的事肯定少不了,他以为深挖一下能把他给扔进监狱让他以狱为家,让他未来十几年二十年的种土豆或者踩缝纫机为人民服务。

这群人竟然侮辱秋渭水,他是恨透了这么一伙人,一定要狠办他们!

也就是秋渭水和他有关系、有能力,否则换一个普通的农家姑娘,那天肯定要丢掉清白了。

这年头对于好人家的姑娘来说,丢了清白就是丢了性命!

所以如果张旺儿子只是被拘留教育,那王忆肯定不乐意!

不过他看了张旺一眼,这人肯定有手段、有人脉关系,恐怕这个拘留教育就是他上下打点出来的结果。

这样的话……

他沉思起来。

怎么能把这小子身上的事都给揪出来,然后办他一个狠的呢?

王向红看他沉默不语,就把这件事给揽到了身上。

他义正词严的呵斥了张旺,批评他没有好好教育孩子、批评他纵容孩子闯祸,总之将这位副主任批了个狗血淋头。

张旺忍着窝火、陪着笑脸,连连点头、连连展开对儿子的批评和自我批评。

只求王向红泄了火之后能高抬贵手不追究他儿子的责任。

结果王向红这种老干部火气很旺,越批评越生气,最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因为王向红开始翻小账,把平日里听说的关于张子轩的破事全数落出来。

最后他认为这小子已经坏事做尽、自绝于人民了,张旺作为国家干部、人民领导,要有刮骨疗伤的勇气、要有大义灭亲的觉悟——要把他儿子给举报了然后枪毙了!

张旺听傻了。

我过来求了一顿情,结果最终把自己该拘留教育的儿子给求成了枪毙?

没辙,他果断跑人!

王向红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

我还治不了你个坏东西!

王忆看着麻烦上门又看着麻烦自动离去,这一刻他只能对王向红竖起大拇指:队长,高,还是你高!

这样氛围有些严肃了。

庞念组给他们倒了杯水,换了个民生话题问王向红:“今年冬天上海工,你们队里还是要把所有壮劳力都派过去吗?”

王向红对他态度很好,说道:“看政策怎么安排,听组织怎么交代,有需要的话我们就把所有壮劳力派过去。”

庞念组说道:“哎呀,你在你们队里有威信,能压得住你们的社员。我们公社现在各个生产队都大包干了,想要抽调劳动力再给组织上集体上工,怕是难喽!”

他说这话是想让王向红给他出个主意。

王向红没法发表意见。

内地上河工、外岛上海工,这都是社员们相当抵触的苦差事。

诚然,像外岛上海工可以给强劳力的工分,可问题是自带被褥、自带口粮,然后干一场远比摇橹撒网还要沉重的活,这怎么能合适?

老百姓算账算的明白。

干多少活吃多少粮,多干活多吃粮,少干活少吃粮。

上海工不仅比正常在生产队上工更累,吃的粮食还多,好些能干能吃的汉子去上一趟海工,回来一算账——

嘿,一分钱没省下,都把赚到手的工分给吃进肚子里了!

这样老百姓自然抵触。

王向红这边也没招,他往年都是靠个人威信来强行推进这工作的,天涯岛多数社员也不愿意去给大集体出大力。

这下子氛围不但严肃,还沉闷起来。

王向红索性把话题转向墨鱼拖网和上面的铜钱,他说明来意,庞念组这边很吃惊。

他了解王向红的为人,但对于这件事还是吃惊!

有人竟然买走了被人糊弄走的公社财产后,还来找到公社补差价!

这是什么样的信念?

一心为公,绝不占公家便宜的信念!

难怪人家可以义正词严、毫不客气的训斥纵子行凶的领导干部,因为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斜,人家有这个底气!

庞念组感慨的说:“王支书啊王支书,难怪各队不管社员还是干部,提起你来都要竖大拇指,你这个人啊,你当真是一位楷模!”

王向红弹了弹烟灰笑道:“我是什么楷模?做的这都是该做的事,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还是错,你们和栾大壮之间的账是糊涂账,我是算不清楚。”

“所以我给他590元,再给你们公社补上一笔钱,这渔网和铜钱就算我们买走了,立下收据,谁都没话说,是不是?”

庞念组跟他握手说道:“是、是,正是这个道理。”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不是给我们公社找补,我们知道这张拖网还在后,确实想找他栾大壮要回来。”

“当年确实是张副主任把网子交给栾大壮让他处理的,可那是栾大壮上门来找事,我们不愿意生事。”

“所以得知网子还在,我们便想要回来——不能让这狗草的玩意儿占公家的便宜!”

王向红笑道:“那说起来我还不该给他留下那590元的保管费?”

“不该留,”庞念组摆摆手,“王支书,你这个人还是太讲究、太好了。”

王忆暗暗咋舌。

这还讲究啊?

他刚才可是亲眼见识了一场强买强卖。

而且他怀疑王向红刚才给栾大壮留下590元只是为了避免让人说成‘抢劫’。

庞念组这人是老同志,工作多年,很擅长察言观色,王忆这边一变脸,他那边就看出有点事。

于是他便问道:“王老师,有什么事吗?我看你表情不对劲。”

王忆便讪笑着把王向红之前的表现简单说了一下。

结果庞念组听后拍着桌子说过瘾,还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要对付栾大壮这种人,就得你王支书这样的老革命出马,就得狠狠的收拾他!”

这时候外面的风更大了一些,天气阴沉,开始隐隐有雷声在酝酿。

王向红顾不上再跟庞念组聊天,便赶紧让王忆点了钱,由公社财务出具一张带公章的收款单,他们带上单据急急忙忙开船回天涯岛。

紧赶慢赶,到了半路还是下雨了。

还好这一下雨好像挡住了风,风势又小了起来,而且后面雨势越大、风势越小,天涯三号无惊无险的回到岛上。

这会的天涯岛已经变成了雨的世界,岛上门窗紧闭,只有雨水在哗啦啦的响着。

“轰隆隆!”

闷雷滚滚而来。

王忆正准备欣赏一下雨中的天涯岛,忽然看到有人从王向红家门口撑着伞急匆匆赶来。

是秋渭水过来接他们两人。

秋渭水打了伞带了王向红的雨衣。

她把雨衣递给王向红举起手给王忆撑着雨伞,大声说道:“王老师,天气多糟糕呀,你怎么还出去?太危险了!”

王忆顺手接过雨伞笑道:“没事,风不大,没有什么浪花,支书又是个老海狼,熟知海情,这样雨势虽然挺大挡住了视野,可是危险性不大……”

“你的理由还挺多。”秋渭水娇嗔一声,“刚结婚你就出去冒险,不考虑一下家里人的感受?”

让她这么一说,王忆心里一暖,忍不住的便搂住她的纤腰。

秋渭水赶紧看看王向红有没有注意自己,看到王向红穿着雨衣急匆匆回家了,她才不好意思的抓住王忆的衣服。

两人急匆匆上山。

可风雨交加,单靠雨伞根本挡不住雨势,王忆打伞特意想给秋渭水挡一下风雨,结果这雨水顺着伞面哗啦啦的流淌,全浇在了王忆的肩膀上。

秋渭水见此大为心疼,赶紧去扶着王忆胳膊让他把伞打回去。

王忆笑道:“没事,这叫天洗兵。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被风雨吹一下、拍一下没有任何的问题。”

秋渭水非要他把伞打回去,王忆便唱起‘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来逗秋渭水。

这样两个人你推我摇的,等到了听涛居,两人的衣服都湿了个差不多。

王忆赶紧关窗户挡住风,说道:“小秋你脱衣服吧,我这边正好给你捎了一件秋衣一直没给你,你换上吧……”

秋渭水听到这话脸颊变红了,抱着双臂低着头缩在门口讷讷道:“我、我没事,其实我现在天天打太极拳,不怕湿不怕冷。”

王忆看到她这番姿态顿时一笑。

这丫头误会自己意思了。

自己去外面让她在里面擦干身体换衣服便是——

等等!

结婚证都领了,自己为啥还要去外面?

他突然之间反应过来,自己跟秋渭水是合法夫妻了!

他再看秋渭水湿漉漉的衣服——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绿军装外套和的确良白衬衣,的确良这种布料凉爽舒适干燥时候不贴身,可夏天女同志不太敢穿,为什么?因为的确良一旦沾染了水就会呈现半透明的状态!

若隐若现啊!

薄纱诱人啊!

这是老天爷帮他做了一件很有情趣的服装啊……

秋渭水也清楚这点,便紧了紧外衣小声说:“你快点擦擦身体换上衣服,我先、我得回去了,待会雨大了,更不好走。”

王忆赶紧拦住她,说道:“你听,外面打雷呢,你自己回去不害怕吗?”

秋渭水说道:“不害怕。”

“可是我害怕啊。”王忆情不自禁的笑道,然后他又赶紧露出惊慌表情。

演戏呢,得认真点!

正好大迷糊还在大灶忙活着磨豆腐没有回来,他飞快去关了外门又关了里面的门。

外面轰隆隆一声响,天地之间有一道闪电劈过去!

王忆赶紧张开双臂、嗷嗷叫着扑上去:“小秋老师,又打雷了,我好害怕!你让我抱抱你!”

“你、你别怕,你抱着我就不怕了吗?”

“对!抱着你我可安心了!”

“行,那你抱着我吧,不过只能抱抱,不能干别的——不是,怎么还脱衣服呢?”

“衣服都湿了,不脱穿在身上会生病的。你放心,我就是脱了衣服抱着你,什么都不干。”

“那好吧。”

过了一阵秋渭水惶恐的问:“不是什么都不干吗?”

“你放心,我就是动弹动弹手,给你摩擦摩擦皮肤,摩擦生热,要不然多冷是不是?”

“嗯,可可可、可你不光手在动!”

“你放心,我就是活动一下身子暖和一下。你看摩擦生热是给你生热,我自己冷,要不然你给我摩擦?”

“别,王老师,你、你活动吧——不是,这不好,这样、我们、我们刚登记就这样……”

“你放心,门锁上了!”

风声呼啸,水流如注。

傍晚的天气很激烈。

一直等到了夜里才云销雨霁。

秋渭水去小心翼翼的拉开窗户,有清风吹进来。

她透过窗户往外看。

阴云散去,夜空中的繁星恍若清洗过一般,干净的过于绚丽。

她惊喜的回头说:“王老师你快来看,今晚这场雨停歇后,夜空真美!”

王忆趴在床上,形如懒狗……

第二天早上他睡到七点半。

其实他六点钟便醒了,但他觉得自己昨晚耗费那么多精力,身体肯定虚,怎么着也得多睡一会补一补。

所以他拒绝起床,戴上耳塞闷着头继续睡,直到睡得实在睡不着了他才爬起来。

推开门,门外阴风惨惨、天气阴沉……

昨晚阴云被吹走后又来了一批阴云,康妮台风的后续效应至少得持续个三四天,未来三四天都是阴天下雨。

漏勺看到他出来问道:“王老师,你昨晚没吃晚饭今天早上怎么也不出来吃早饭?我本来想去叫你,小秋老师说你感冒了,让你好好休息,你怎么又感冒了?”

王忆虚弱的说:“是啊,感冒了——等等,什么叫我怎么又感冒了?说的我好像经常感冒一样!”

漏勺嘿嘿笑:“反正我看你身子骨有点虚,王老师,要不然我给你下一碗面,再弄点海肠炒韭菜给你补一补?”

王忆听到这话打了个激灵,他看向漏勺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你都知道什么事了?”

漏勺疑惑的说道:“什么为什么?我看你有点虚的样子。”

王忆恍然。

他笑道:“我故意做出这个架势来跟你开玩笑,那啥,我没有感冒,你看我现在这身体多强壮,怎么会那么容易感冒?”

漏勺问道:“小秋老师怎么信誓旦旦的说你感冒了?”

王忆愣了愣,说道:“哦,我昨晚可能有点发烧,让她误会了,不过现在没事了,晚上发了发汗,好了。”

“那啥,不过你该给我补还是给我补吧,中午头能不能再弄点什么给我补一补?”

漏勺说:“中午头熬猪油渣给你吃好不好?猪油渣能量高,可以补充身体失去的能量——这都是收音机里说的。”

王忆狐疑的看了看他。

他总感觉漏勺话外有话,这货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早上吃了一碗韭菜海肠盖浇面,王忆去办公室拿文件夹准备去上课,然后正好撞到秋渭水。

他冲秋渭水挤挤眼睛说道:“你早上去哪里了?怎么还避着我?”

秋渭水期期艾艾的说:“我才没有避着你呢。”

王忆无奈的笑道:“媳妇儿,咱们都领证了,国家和法律允许咱们在一起困觉,你怎么还这么不好意思、这么抵触?”

秋渭水听到他一声‘媳妇儿’哆嗦了一下子,然后抬起头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但听完她的话后她又委屈起来,说:“国家和法律也没允许你让我摆那样的姿势吧?”

王忆耐心的展开谆谆教导:

“咱们虽然还没有办婚礼,可是咱们领证了,咱们是合法夫妻对不对?”

“搁在前几年的时候国家为了避免铺张浪费,不主张办婚礼,像咱们这种领了证的新婚夫妻,就可以一起生活了,对不对?”

秋渭水说道:“对。”

王忆说道:“你看,两个人一起生活、两个人由自己生活变成了共同生活,夫妻之间一起生活,这样是不是需要磨合?就像人开车、开船一样,人和车、人和船之间都要磨合,那夫妻之间要做到举案齐眉、心有灵犀,是不是也得磨合?”

秋渭水想了想说道:“是。”

王忆说道:“昨晚那就是在磨合,咱们得找到一起生活的契合点,这样生活中你也舒服我也舒服!昨晚咱们找到了没有?”

秋渭水说道:“找到了吧?”

王忆微笑道:“不,没有找到,我们还得继续尝试。好了媳妇儿,你去上课吧,我也得去上课了,今晚咱们继续磨合。”

秋渭水听到这话小脸发白:“还来?”

王忆开开心心的去教室,王状元看到后笑着问道:“王老师,你今天好些很开心呀?”

“中午吃猪油渣,你开心不?”王忆反问他。

王状元十分灿烂的笑道:“开心。”

王忆说道:“这不就得了!那啥,我怎么看着你比我还开心?能吃猪油渣就这么好吗?”

王状元哈哈笑道:“不是,我开心是因为我爹今天早上想揍我,没揍成!”

王忆随口问道:“你又干什么作死的事了?”

王状元疑惑的问道:“啥叫作死的事?”

王忆说道:“没什么,你就说你干什么事了,往你爹的茶杯里撒隔夜尿?”

王状元吃惊的说:“王老师你想要我的命啊?我敢这么干,我爹肯定把我吊起来打!”

“今天我爹叫我给他挠痒痒,我很听话的给他挠了,当时我还在帮我娘做早饭呢,然后我去给他挠痒痒,就这样他都要打我呢!”

王忆皱眉道:“大胆这是干啥呢?把孩子当拳击袋了吗?”

“你帮你娘做早饭,还帮你爹挠痒痒,结果就这样,你爹就要打你?”

王状元说道:“对,不过没打成,我说市里大领导说了,你要打我必须得通过支书的批准,然后他就没办法了!”

王忆眉头皱巴的更厉害了:“你没撒谎?”

王状元说:“你不信去问花鞋!”

花鞋上一年级了。

王忆直接去教室找人问道:“今天你哥帮你娘做早饭,还帮你爹挠痒痒,结果你爹就要打他?”

花鞋点点头:“嗯。”

王忆大为愤怒。

大胆这是干什么!

正在讲桌上翻讲义的祝真学是老江湖,他说道:“王榜眼,你把事情仔细说一遍。”

花鞋说:“就是我娘想要用辣椒拌咸菜,我哥去给她撕巴辣椒,然后我爹让我哥去给他背上挠痒痒,我哥给他挠了两下子他就要打我哥。”

王忆和祝真学一起倒吸凉气。

外岛人家能吃辣。

所以他们用来拌咸菜的干辣椒都是很辣的!

王忆回去对王状元骂道:“你小子就是欠揍了,你爹今天怎么不揍你呢!”

王状元让他骂了一顿,心情一下子不美丽了。

但其他学生心情很美丽。

中午有猪油渣吃!

队里几次杀猪的肥肉一直没用,因为门市部有大桶的猪油,所以肥肉留在了冰柜里。

上午漏勺取出来切了条,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他开始熬猪油渣。

这活简单,只是需要掌握好火候。

铁锅里加一瓢清水防止肥肉因为锅底温度过高而焦糊,然后放入肥肉条慢慢烧火熬煮即可。

清水蒸发消失,这时候肥肉也热度均匀了,后面慢慢的用小火干熬,很快便熬出猪油、剩下油渣。

原本大条的猪油渣变得还没有小拇指大小,扭曲、色泽金黄,猪油上咕咕的冒着小泡,那浓郁纯粹的油香味飘得到处都是。

中午吃猪油饭。

这饭也简单,大米饭上撒一勺猪油、加一点酱油拌一拌,不需要任何佐料,这样就能吃的人满嘴流油、满口生香!

米饭和猪油酱油管够,但油渣一人只能分四五块。

这四五块学生们可舍不得一口气吃掉,他们去撕一张纸包起来,拿一条出来小心翼翼的咬一口:

太香了!

刚出锅的猪油渣是真的香。

这同样不需要用佐料,只要撒点盐粒子即可,不过漏勺还碾碎了味精撒了点味精粉,这样出来的猪油渣味道香且鲜。

生产队里的狗馋的疯狂流哈喇子。

深黄淡黄这四个半大狗都要把牙齿吞掉了。

但王忆没法给它们吃油渣,队里人都吃不上这好东西,狗哪能吃得上?

他自己弄了一碗油渣跟秋渭水坐在一起吃,就跟吃江米条一样,咔嚓咔嚓就是一条。

起初他以为自己会很快吃腻,结果一碗油渣见底,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竟然都没吃够!

这年头肚子里缺油水,吃起猪油渣不嫌腻歪。

王忆想了想,他看灶台锅里还有热油,便去门市部拿出几根红肠,开刀后放入里面炸了起来。

锅底再加一把火,香肠被炸的外酥里嫩!

往红肠上撒一点辣椒粉和孜然粉,王忆端给秋渭水。

徐横舔着脸过来问:“什么这么香啊?喝,这香肠还能炸着吃?这能好吃吗?我尝尝?”

王忆把红肠一掰两段分给老师们。

秋渭水吃的连连点头,其他教师也点头:“这个吃法真是别致,太香了,猪油炸香肠,呵,我今天可学了一手。”

“对啊,用新鲜的热猪油炸出来的香肠,这能不好吃?”

“这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香肠了!”杨文蓉吃的满脸幸福。

下午天气阴沉又开始飘起雨雾,天涯岛被水雾笼罩起来。

起初雨小,海风吹过,漂泊如淡烟。

逐渐的雨幕加大,海岛的面容变得隐约不可见。

秋雨连绵,外岛开始幽静深远起来,王忆站在听涛居屋檐下往外看,一股独特的韵味浮上心头。

远望天幕、远眺海面,乌云罩海,海天一色,都是那么阴沉沉的,都是那么广袤。

此时天大海阔,唯有岛屿和人是渺小的。

按理说秋天云彩显得格外高,可一旦阴天,秋天的云彩又变得低垂下来,雨水落下像是连绵的线,好像把云彩和海面给缝了起来。

风卷雨水而呼啸,海面上白浪翻滚,这样一时之间让人也不确定被风卷起来的是雨还是浪。

天色黯淡,山上草木不复青翠,它们开始凋零了。

秋雨中的海岛那么宁静,除了山顶上的学生在唱歌有声音发出,全体社员的声音都被雨幕敛灭了。

多数社员又不用上工了,渔船拥挤在雨幕中,社员们收拾收拾躲进屋内,这是渔家人难得的休息时间。

好些人趁着风雨交加的时光来补觉,听着风声浪声和雨打屋顶声,人睡起觉来总是会感觉踏实。

王忆看到这会没人来找自己,便带上五千八百多枚铜钱回到22年去。

连同木头箱子和铜钱都在!

这六千块钱花得值!

他上次从黄小花大哥手中得到过两千多枚的铜钱,邱大年已经安排人拍好照片了,这次他又带过了五千八百多枚铜钱,又得重新拍照。

袁辉那边正好要休假了,王忆让邱大年联系他,到时候排出照片都给袁辉送过去,让袁辉给鉴定一下里面有没有值钱的好东西。

王忆觉得这里面多多少少肯定能有值钱的铜钱,毕竟合计起来八千多枚呢。

只不过具体有多值钱就不好说了。

他之前刚回过22年,这次回来主要是送铜钱,所以把铜钱交给邱大年后他便开车离开了。

直奔农贸市场而去。

市场里有卖各种机械的,王忆到了门口的时候看到有车在卖砂锅,大大小小的砂锅摆放了一地。

见此他很感兴趣。

秋天和冬天,砂锅是好东西。

82年外岛人家贫困,舍不得炒菜,所以总是炖菜,而砂锅炖菜炖肉可比铁锅好吃多了。

另一个他也准备在大众餐厅推出火锅和砂锅两种菜式。

网上有很多砂锅调料包,王忆准备买来给大众餐厅送过去当一道招牌菜。

本来餐厅要用的砂锅是从百货大楼买,但既然现在撞上了他便买上了二百个。

主要是给队里社员们准备的,一家一户发个砂锅。

批发砂锅便宜,4.5升容量的大砂锅才要八十,王忆掏了一万六,直把那贩子高兴的连连叫‘大哥’。

贩子摊位上还有陶质炭火小炉子,底下放上木炭、酒精就能把砂锅变成火锅,王忆想要,这贩子便送了他十个。

这东西他准备自用,图的是个省事、方便,社员们用不上木炭和固体酒精,所以小炭炉对社员们来说作用不大。

王忆准备冬天给社员们配炉子,到时候一家一个小炉子,把砂锅坐在炉子上烧即可。

不过,生产队马上就要卖糖炒栗子了,有了小炭炉那卖糖炒栗子更简单了。

砂锅付账,他让老板先等着,自己进去买了一台家用小型的多功能磨面机。

价格不贵,两千块,能磨黄豆、磨荞麦、磨玉米、磨小麦、磨高粱,电机功率是四千瓦的,一小时能出料一百公斤,对于生产队而言绰绰有余。

机器个头不大,高度也就一米,最宽处是四十公分、最长处是七十公分,重量是八十公斤,王忆自己就能给搬起来——

主要是今晚上腰力还有大作用,否则他单手就能拎起来。

另外他还想顺便买几台烤地瓜机,结果市场里头没有,说是现在街头巷尾卖烤地瓜的太多,竞争压力太大,小贩们不干这个活了。

这样王忆只能作罢。

他去东哥家里下单买了八台机器,四台九孔机器、两台十一孔机器还有两台十五孔的大机器,正好是一万块钱。

买完用的东西他准备再买点吃的东西。

大概一看。

嘿,有卖老汤泡豆腐干、豆腐皮的。

一锅老汤乌漆嘛黑冒着淡淡的水汽,里面有豆腐干、豆腐皮、鸡蛋这些东西,王忆凑上去闻了闻。

倍儿香!

老板是个老太太,热情的招呼他:“小伙子,买点回去下酒吧,不管是下啤酒还是下白酒,这都是好东西,味道可好了。”

王忆问道:“我要是买你这一锅汤,全买,那得多少钱?”

老太太笑道:“你不是逗我老婆子玩吧?真买啊?”

王忆说道:“你只要卖,我真买!”

老太太听他说的认真,便仔细看他,然后说:“你要是都买的话,卤蛋算你一块二一个,本来都要卖一块五的;豆干的话一斤要你十块,本来都要卖……”

王忆听到这话便笑道:“您误会我意思了,我是要您这一锅卤汤,一锅汤我全买了!”

老太太顿时呆住了:“你这不是逗人玩吗?”

王忆说道:“你开价,我马上给你扫码支付过去!”

老太太迟疑的说道:“你不买卤蛋卤豆干卤豆皮,买这一锅汤干啥?这可是我家祖传的老汤啊!”

王忆笑道:“真是祖传的?那这汤的细菌恐怕严重超标了吧?里面的汤不得变质了?”

老太太说道:“这不可能变质,总共才炖了十天半个月的汤,它怎么能那么快变质?”

王忆问她道:“可你不是祖传的老汤吗?”

老太太说:“对啊,这可是祖传的老汤,一般你买不来——它怎么也值个三头五百的。”

王忆直接扫码:“喏,五百块过去了。”

老太太很吃惊:“不砍价啊?”

王忆笑道:“下次跟你砍价,你再弄一锅老汤吧,明后天的我还过来买。”

捞出汤里干货,等到卤汤降温他在市场直接买了个白塑料桶,汩汩汩汩的全给倒进去了,拎着桶就走。

老太太看着他的背影疑惑的问左右:“现在这些有钱人,念头真古怪,让人想不通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