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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行。”
怀也从洗手间走出来，在门口和杭瑜撞了个正着。
“杭瑜，正好，我们聊聊吧。”
洗手间门口显然不是一个多合适的谈话的地方。
怀也伸出手，拉住杭瑜的胳膊，牵着他上了几层楼梯。
教学楼最上层没有教室，只有几间空着的教室，其中有一间军事活动研究室；单兵作战系班级的学生轮流负责保管和房间的使用。
在目前使用瞳孔识别的相关科技的星际时代，实在是难得的景象。
可能是出于传统的军事学校的怀旧的心理？
怀也不得而知。
管他呢，随便。
自从宿舍现在暂时变成四个人共用，图书馆之类的公共场所也因为一些原因不方便再去以后，怀也为了找个方便的地方翻翻星戒里的书和笔记，专门从这个周负责保管钥匙的奥尼那里把钥匙倒腾过来了。
她利落地开了锁，把杭瑜拉进去，反手锁住房间，摁住放在窗台上的遥控，控制着把窗帘降落下来。
活动室陡然变得昏暗起来。
怀也承认，这样的氛围的确是很奇怪。
昏暗的门窗紧锁的房间，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
以及她刚刚一系列的行云流水的动作。
瞧着确乎像是什么很急色的alpha。
“江亦行。”
杭瑜又喊了一遍她的目前使用的假名字。
怀也松了握在他胳膊上的手，开了灯。
明亮的光线霎时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坐。”
杭瑜一一照做，乖顺地坐到怀也手指着的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她。
似乎是在等她说出下一步的指示。
怀也双臂环抱在胸前，走到杭瑜的面前，站的笔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杭瑜。”
“不管你打算做什么，或者要做什么，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我不会管你的，或者说出去你的身份，或者别的什么其他的事情。你明白吗？”
杭瑜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怀也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好的，所以不要再对我做什么额外的没有必要的事情。你做你要做的事情，我做我要做的事情，可以吗？”
杭瑜还是点点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仰着头，沉默着看着怀也，一动不动。
“那就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杭瑜还是沉默着摇摇头。
怀也没忍住用舌头顶了顶上颚，搞什么，装什么沉默？
活动室安静得透不过一点气来。
见杭瑜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怀也摊摊手，耸了耸肩膀。
“那好，你没有要说什么，那就这样，你明白我意思就好。那就……走吧，出去吧。”
怀也拨弄了一下星表，看了一眼时间。
还来得及午睡一会儿。
“江亦行。”杭瑜突然出声叫住她，“你的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啊？”怀也先是愣了一下，“哦，要不你猜一下？”
杭瑜伸出手，原本打算去拽怀也的衣角；但是洛斯学院的校服是一体作战服的改良版本，形制和现时代的赛车服瞧起来差不多，将穿着衣服的人的体型身形变化特征显露无疑。
一目了然。
他转而抓住了怀也垂落着的手臂，手指圈住怀也的手腕。
“过两天洛斯学院要给我们进行体检。“他的声音飘忽不定，变得很轻，”校医院要检查腺体的情况，你说，他们要是从我的腺体里，查到属于alpha的信息素；再从数据库里一对比，发现这个信息素和你的信息素高度吻合，该怎么办啊？“
“什么体检？两天之后？“
“嗯对。“杭瑜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怀也的手腕不放，另一只手转动悬浮在半空的光脑，选中文件，展开，转动方向，展示给怀也看。
是一份官方发送的通知星河学院的交换学生进行体检的通知。
目标针对群体为omega。
“对的，你坐下。“
杭瑜站起身。
这次两个人的角色定位彻底颠倒了。
杭瑜掌握了完全的主动权。
他摁着怀也的肩膀，让她坐到沙发上。
两条腿分开，膝盖顶在沙发上，靠着腿部的力量，跪坐在怀也的大腿上；他的上身微微倾斜，胸膛紧紧地和怀也相贴。
他伸出手，用手掌捧起怀也的脸颊。
郑重地珍爱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声音甜美的像蚀骨的毒蛇吐着毒芯子。
灼热的吞吐的气息落在怀也的耳垂上。
“你说，这个信息素，它是怎么注入到我的腺体里面的啊？“
看似的天真的却饱含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星际的法律，好像对于这样的alpha，要流放还是直接杀死来着？“
杭瑜用手指轻轻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描摹怀也的五官。
轻轻地张开唇。
伸出舌尖舔舐描绘着怀也的唇瓣。
落下轻柔的密密麻麻的吻。
怀也伸手要去推。
“别动。”
杭瑜也没躲闪，或者去遏制怀也的动作。
“星眼可是都已经全部记录拍摄下来了，是你主动拉着我走到这个房间的；这个房间，也是你亲自开的锁，关的窗户拉的窗帘。”
“要是大家都进来了，或者闻到了我的信息素的味道，该怎么办啊？”
怀也不怒反笑，动了动上半身，往前靠了靠。
“那你觉得，帝国对你，一个联邦的小少爷，会不会很感兴趣？”
“也没关系啊。”
杭瑜眼疾手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的储存星戒里摸出一根束缚绳，一把展开，压倒怀也的身上。
牢牢地将怀也固定在了沙发上。
双手全被束缚在机器自动延展伸长出来的绳子里。
他兴奋地身子战栗着，双手绕到怀也的背后，摸到金属的冰冷的按钮，点击。
一体化的作战服校服自动地松散散开。
露出怀也光滑的洁白的肩膀。
“嗯……姐姐别动。”
杭瑜的气息明显变得不稳，紊乱起来。
“我总能有办法回去的，虽然可能要付出一点点小代价。”
他亲昵地和怀也咬耳朵。
“但是姐姐就不一样了吧，说不定，又要被我带回去了。”
怀也的胸膛起伏着。
她起先还尽力地去躲闪着，很快就发现，这样的躲闪都是徒劳，毫无用处。
还不如保留一些力量。
怀也甚至分神去想。
看来午休是不太可能了。
好在昨天晚上没有熬夜，睡得还不错。
她甚至还有点庆幸。
“虽然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用的炸弹；到这里还变了一个性别，又来了这个学校。”
杭瑜一路亲吻着向下。
垂落在锁骨位置的作战服，此时格外碍眼，阻碍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摸索着往下褪。
“但是这都没关系，姐姐的信息素是不会变的。”
杭瑜笑得很甜。
直直地对着怀也，低下头，额头相抵。
唇齿间的气息直接交融。
“姐姐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吗？”
怀也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她问：“所以对于体检，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杭瑜低低地笑起来，笑得仿佛胸腔都在震动。
……………………………………………………………………………
体检和杭瑜的这件事情实在是打了怀也一个措手不及。
早知道。
她叹了口气。
真的不应该那么直接去找杭瑜谈谈的。
现在倒好。
若不是学校管理很严格，没有办法通过其他的手段，离开学校。
怀也早就直接溜了，大不了找个什么地方呆上一年；从三十七号星球离开时，搜刮的营养液以及星戒里的剩余的星币，足够她暂时活上两三年。
说不定那个时候，她都差不多能把周清韵的东西翻完；发邮件的神秘人之类的或者上方什么的，全部都已经理解找明白了。
虽然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完全不大可能的事情。
也总比呆在这里好。
她到时候再换张脸，找个星球，安安稳稳地活过下半辈子。
每天养养鱼逗逗鸟，找点乐子，轻轻松松的；
她倒不是没有打过江秦的主意。
毕竟江秦离开过学校，家里面估计大差不差有什么关系或者手段。
只是怎么着都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要离开。
毕竟江秦的身份是孤儿，也没有什么亲属之类的非离开不可的理由。
算了。
她把这个念头暂且作罢。
真是栽到杭瑜手里了，从三十七号星球遇上开始。
怀也想到这里，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若是动脑子好好想想，估计肯定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的；只是怀也自打来到这里，就感觉整个人变得懒散了，即使现在是到了军队学校也一样。
她现在就是有点丧。
现时代忙死忙活那么多年，还不是一朝全部变成了梦幻泡影；她来到了这里，还不知道自己的公司以后到底会变成了什么样子。
下午站在训练场准备实训的时候，怀毫无预料的又一次和杭瑜对视，率先收回目光，直视前方，忽视这一道灼热的视线。
午休时候的所有场景还都历历在目。
杭瑜最后在自己的信息素暴动之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唇部微张，喘着气，平息着自己的杂乱的气息。
为怀也拉好了衣服，把一体化的作战服重新归置到原本的位置，整理了一下，点下按钮，不慌不忙的，却也不把绳子先解开。
还是那样的保持着紧紧地贴在怀也身上的姿势。
“我呢，其实为姐姐想了很久。“
怀也沉默着，目光锐利而明亮。
“我觉得姐姐现在有两个选择，姐姐可以听一听，然后再做出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