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都市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第三百零一十六章:立地成佛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三百零一十六章:立地成佛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2-11-28 20:19:34 来源:言情小说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县令笑过之后,则是冷眼看着姚广孝。

而后慢悠悠地坐下,继续看着姚广孝,道:“荒唐?如何荒唐?”

姚广孝道:“我并非医户,你自然知道的。”

县令便问身边的书吏:“他说他不是医户。”

书吏一本正经地道:“查过了,果然是出逃的那几个医户之一,是一个叫张烨的,二十七岁,听闻县里征医户,竟是连夜逃了,县尊,你瞧,黄册里有呢!学生可以去查,此人脸上有一颗痣,短须,身材高大,幸赖县尊明察秋毫,如若不然,真让他扮作和尚跑了去。”

县令微笑着道:“此人年纪几何?”

一旁的县尉道:“这一看就是二十七岁的男儿,可不就是他吗?县尊,不必和他啰嗦了,他再不承认,便立即用刑,他本就是逃户,还有什么好说的?打死了也就这般。”

众差役一个个麻木地叉手站在一旁,这样的事,他们已经习惯了。

现在县里的压力很大,又要征医户,又要征钱粮,且鼠疫已有散布的迹象,到时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县令便笑着看向姚广孝道:“你瞧,这不是本县一人说的,现在人人都指认你是出逃的医户张烨。”

“张烨,你到现在还抵死不认,看来是浑身痒了,来人……”

“别打,别打。”姚广孝立即怂了,他怕挨打,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不会治病。”

“本县说你会治,你便会治。”县令拂袖起身,瞪了姚广孝一眼,接着道:“如此正好,总算是凑得差不多了,将人押起来。”

“咳咳……”姚广孝猛地咳嗽了两声,接着道:“我病了。”

差役们却是没理他,拖拽着姚广孝便走。

姚广孝终于提高了几分声调道:“你可欺人,可上天能欺吗?”

县令显然对此充耳不闻,他甚至连话都懒得继续跟姚广孝说,只一挥手,算是断下了这糊涂案子。

等走给押走,县令这才又坐了下去,随即将县尉和书吏都召到了面前,道:“蹇公那边的差,也算是完成得差不多了,钱粮和医户也都充足,刘县尉,你明日便押解医户和钱粮去府城,噢,对啦……”

他此时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便又站起来,对书吏道:“去取笔墨来。”

书吏取了笔墨。

县令便取镇纸压着纸,提笔,略一沉吟,道:“蹇公最爱行书,上一次夸我的行书不错,这几日我愈发勤加苦练,又有几分长进,刘县尉,你到了府城,将我这行书奉上,就说是我请蹇公斧正。”

刘县尉便堆笑着道:“下官也正好欣赏县尊的墨宝。”

县令只一笑:“该写什么好呢?”

书吏道:“县尊不如赋诗一首?”

“哎。”县令摇头道:“一时情急,怎写得出好诗词,反是献丑。做诗讲究的是妙手偶得,还是借鉴前人的诗作吧。”

刘县尉和书吏纷纷说好。

县令想了想,终于开始提笔落下,极用心地在这一尘不染的白纸上写下一行字。

书吏则在一旁念诵:“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接着又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刘县尉夸奖道:“此李绅的悯农诗二首,流传迄今,虽看似平常,实则却是饱含深意,下官也爱此二诗,不曾料想原来县尊也喜欢。”

县令淡淡一笑,似带着几分感慨道:“蹇公爱民如子,我宁国府,更是在蹇公的治理之下,已有政通人和的迹象,春耕在即了嘛,本县拿此诗相赠,一则是向蹇公表明绝不敢耽误农时的决心,要催促县里的农耕。另一则嘛,也是投蹇公所好,百姓们苦啊,我等为官一方,便是一地父母,岂可等闲视之。”

说罢,他轻描淡写地盖上自己的小章,将墨宝吹了吹,交给刘县尉,边道:“不要事先装裱,就这样送去,若蹇公要带什么话,一字不漏都要记下。”

刘县尉点头说是,小心翼翼地将这墨宝贴身藏了。

正在此时,有差役进来道:“耆老周太公求见。”

“哎呀。”县令顿时整了整衣冠,道:“他年纪老迈,本该是本县亲自去探望他,怎劳他老人家亲自来,罪过,罪过。快,快请周太公至廨舍,奉茶,奉上好茶来。”

说着,再无心公务,如沐春风地去了。

…………

姚广孝觉得越来越难受了,甚至觉得自己已有些呼吸不上来。

他被人关押在了一处棚子里,这棚子里似还有羊粪的味道,令人忍不住作呕。

他被人粗鲁地推了进去,接着有人给他绑上了绳索,这绳索好像是串起来的,以至于他与其他的人挨在一起,至于那老和尚,却不知去了哪里。

他咳嗽着,黑暗之中,他看不起事物,却听到许多呼吸声,有人关切地道:“你病了?”

姚广孝轻声道:“咳咳……你们也是医户吧,可瞧出小僧是什么病吗?”

黑暗中的人沉默,半响,其中一个人道:“在这里的,哪有什么医户啊,俺是一个厨子,可不会瞧病。”

姚广孝:“……”

另一个道:“我……我挑着大粪……好端端的……就被抓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倒是之前那厨子道:“哎,俺就晓得,这县里的医户,但凡是真能治病的,哪一个没几个钱?就算不开医馆坐堂,至不济,也会被人聘去。他们手里有钱,怎么肯去应征?塞给县里的差役一点银子,那县里的人可不就将我们抓去充数吗?”

说着,他的声音里显出几分着急:“我……我该怎么办?我出来给店里采买肉菜,走一半被抓了来,东家还等我去给客人们烧菜呢。”

隐隐之中,却是有人哭了,边哭边道:“我是去给我娘抓药的,走一半,见我提着药,就说我是医户,然后我就别抓来这里了。”

姚广孝张了张口,却觉得喉咙难受得很,下意识地道:“水,水……”

有人道:“这儿没有水……”

倒是有人好心,这棚子管得并不严实,有人便拼命伸出一只手去,想办法接了一些夜露,而后拿手放进姚广孝的嘴里,让姚广孝舔舐了几口。

这人关心道:“好些了吗?”

姚广孝只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便有人讶异地道:“没想到来的竟是个僧人,僧人……我……我们该怎么办?你求一求佛爷,保佑我们平安吧。”

姚广孝叹息一声,轻声道:“佛不渡无缘之人。”

便有人急切地道:“我们有缘,有缘的,平日里,我们都供菩萨和佛祖的。”

姚广孝没有愤恨,只觉得可笑,倒是平静地道:“说了不渡便不渡,它若渡你,尔等何至有今日?”

“可能是俺们上辈子造了孽吧。”有人怯怯地道。

姚广孝没有再接他们的话,他开始念经,只是他的声音越显虚弱。

到了次日。

刘县尉便带着差役押解他们出发。

医户们,一个个就像牲口一般,被绳子绑成一串,差役们按着腰间的刀,或拿戒尺,催促着成行。

姚广孝摇摇晃晃,从被抓起来,便没有再吃过什么东西,此时更是饥馑难耐。

有人哀求地对官差道:“行行好,给口吃的,吃饱了上路。”

官差斜眼道:“那可没有。到了府城,自然有吃的,若是人人都要张口,这得糟践多少米?”

行了十数里地,有人噗通一声倒下。

众人顿时惊呼。

刘县尉露出不喜之色,差役们便忙试了试此人,道:“没脉搏了,怕是病死了。”

于是熟稔地解了绑,将尸首抛到了路边,又继续催促成行。

路上,又一个孩子模样的人,走不动了,死也不肯再走。

差役便提着戒尺,狠狠地打了一顿,少年被打德遍体鳞伤,嚎哭起来。

众人便都道:“算了,放了他吧,求你们放了他吧。”

那一个个人,眼中都带着怜惜和哀求,刘县尉的眼睛却是看向别处。

其他的差役便恶狠狠地道:“这刁民故意如此,便是想逃!放了?哼,若是放了,到时吃罪的是我们。”

于是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最后那少年嚎哭着哀叫道:“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走,我走……”

一个差役还不解恨,举起戒尺,狠狠地朝他脑袋砸去,少年闷哼一声,直接躺倒,再也不动了。

刘县尉这才打马过来,瞪了这差役一眼,怒喝道:“怎的下这样的手?尔俸尔禄,民脂民膏,这都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即便有凶顽的,却也不可害了性命。”

差役们便纷纷求饶。

刘县尉便淡淡地道:“不可有下次。”

如此一来,所有的医户们便都老实了,即便是饥肠辘辘,有的人带病,却也依旧咬牙坚持,绝不敢再有半点松懈。

一路上,小解的时候,突然又有几个年轻力壮的,猛地窜向了官道不远的山涧。只一溜烟的功夫,便都遁入了那林莽之中,很快就看不到一点踪迹。

原来这几人早就悄悄地解开了绳索,等待着时机,觑见机会准备着逃呢。

官差们急匆匆的追了,显然最后是追不上的,只好气愤地骂骂咧咧地回来。

刘县尉更是大怒,冷哼一声道:“回头查一查他们的底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官差们也纷纷叫骂不绝。

这一路,又有几人支撑不住,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突的捂着自己的心口,身子倒地,猛然抽搐。

见他如此,官差便只好不理会他了。

姚广孝不再给人超度念经了,低垂着头,只拼命地随着人走。不知走了多久,几度要昏厥,到了天色将晚的时候,终于到了府城。

那刘县尉立即往日照磨所去办移文,领着他们,自有人清点。

一算数目,这一批医户是三十九人。

办移文的司吏看着这刘县尉,笑着道:“刘县尉,你倒是掐准了数目,府里要三十九人,你当真送了三十九人来,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刘县尉心头得意洋洋,又努力地摆出一副谦虚的样子道:“府里的命令,怎敢懈怠,其实来的时候,是四十七人,不过中途损耗了一些,县尊料事如神,早就猜到不能掐着数目送的,总要多预备一些,你瞧,这就派上了用场了。”

司吏也没多问,道:“他们怎么面有菜色?”

刘县尉道:“谁说有菜色?分明他们沿途都吃得饱饱的,来时我们可是挑着两石米,二十斤肉来的。”

司吏便没有再继续多问,很快办了移文,刘县尉则熟稔地送了一块碎银给这司吏,笑着道:“喝茶啊。”

司吏只点头:“在府城里别逗留,近来出了几个病患,不过也不知是不是鼠疫。”

刘县尉猛地吓了一跳,连脸色都一下子白了几分,带着几分惊恐道:“还真有鼠疫……”

“你以为呢?”

刘县尉顿时感觉浑身毛骨悚然起来,道:“还以为是巧立名目……”

后头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匆匆带着人便走了。

……

“咳咳……”

到了府里,状况也没有好多少,因为照样是关押在照磨所后头的一处柴草房里。

姚广孝的病情越重了,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目光呆呆地看着一个方向,似在回顾着什么。

他的一生,是何等的波澜壮阔,当初那个只为求填饱肚子的小沙弥,此后名动天下,这天底下多少风流人物,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苍生为棋子,我为棋手,每一次落子,便可教天下变成另一种模样。

而如今,棋手老了,老到此时连喘息,都变得艰难,他摸了摸自己的干瘪的肚皮。

有人求告外头的差役:“给点吃食吧。”

“这可不成。”外头的差役道:“县里送你们来的时候,可是给你们吃了两石米,二十斤肉来的,怎好再吃?你们是饕餮吗?每日只晓得吃吃吃,即便是我等当差,也未必能见几块肉呢。”

医户们还想解释。

却有人大呼道:“若是给你们吃了,那我们吃什么?好啦,不能坏了规矩,这规矩一坏,我们便要饿肚子,我们当个差,你们也休要为难。”

姚广孝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加的模糊。

他口里喃喃念着:“娘……娘……”

医户们蜷缩在角落,没人理会他了。

姚广孝道:“娘……娘……阿姐……阿姐……”

姚广孝曾以为,自己在弥留之际,自己所想的,一定是国家大策,或是什么经天纬地的奇谋。

可此时充盈在他脑海的,只有那早已过世的母亲,还有那早已远嫁不可原谅他的姐姐。

他浑浊的眼眸拼命地张开,可眼前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却就在此时,仿佛有了一束光。

这一束光在姚广孝的面前,他仿佛见到了自己的娘亲,娘亲还是数十年前的模样。

她朝姚广孝笑,就如当初姚广孝还是孩提时一般,轻轻抚摸着姚广孝的背,她张口,轻声呢喃着,隐隐在说:“孩子啊,我知道你受了许多苦,遭了许多罪,不疼,不疼的。”

姚广孝这时露出了孩子一般的笑,嘴一张一合,发不出声音,可他心里知道,他在说:“娘,我浑身疼,你给我挠挠吧。”

他极力想要抬起手来,想伸向触摸那一束光,可那光像是远了,愈来愈远。

姚广孝的瞳孔收缩,他内心恐惧,发出呐喊,随之浑浊的眼眸里泪如雨下。

一下子,他好像打起了精神,突然觉得身子不疼了,饥肠辘辘的感觉也消失了。

他翻身盘腿坐着,双手合掌,声音很洪亮:“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突然这么一念,将身边的医户都吓了一跳。

姚广孝随即微笑。

”和尚,和尚……”

有人摇了摇姚广孝。

却发现姚广孝身子僵硬。

有人轻轻探了探他的鼻息。

接着叹息道:“这和尚死了。”

“他比我们运气好,他毕竟做了和尚,念过经,下辈子能投胎到好人家,不似我们下辈子不知还要受多少的苦。”

没有人唏嘘,却只有人妒忌和羡慕。

死亡在许多人看来,只是稀松平常的事。

……

天刚拂晓。

有差役进来,发现了死去的姚广孝,差役们大骂晦气,又骂刘县尉专挑此等老弱来,接着找人抬他尸首,有人趁机在他的身上摸索。

其中一人,竟在姚广孝的绑腿处,搜出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像是铜,又像铁。

差役大喜,忙解开绑腿,却见竟是一个铁牌。

差役依稀地辨认着上头的字,许多字他不认识,口里念道:“永乐元年九月,皇帝赐僧录司左善世姚广孝丹书铁券以贵之,姚广孝忠义秉志、纯良将略,朕与尔誓曰:除谋逆不臣外,其余若犯死罪,免尔本身一次,以酬尔勋……”

差役越念越是吃力,直到念到这差役双手无力,软绵绵的手哐当一下,将这铁卷摔落在地。

差役像见鬼似的瘫坐于此,一旁的几个差役,也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

“丹书铁券……”

丹书铁券……得此劵者,不无立下盖世奇功。

何况……上头有名有姓,写的明明白白……僧录司左善世姚广孝。

“会不会是……此人盗了姚公的……”

可他们看着这白须的和尚,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是梁上君子。

而此人的僧人身份,还有年龄,确实和传说中的那个人,并无二致。

终于有了带着惊恐的声音,焦急地道:“快,快去奏报。”

却又有人道:“嘘,先要谨记,切切不可走漏风声,我等绝不可说出去,先去向县里禀告。”

“对,对。”

不久之后。

宣城县令吴之詹已是魂不附体地赶到了知府衙。

宣城县乃城关县,宁国府的府衙也驻于此,所谓三生不幸,知县附郭。意思是附郭县与知府衙同地办公,基本上就等于是受气的小媳妇,什么事都伸不出手,可一旦遇到要背锅的事,便保准第一个便是自己。

不过这吴之詹自打蹇义来了这里,他的情况就大大的改善,毕竟,知府乃是吏部天官,位高权重,自己与他比邻而居,缙水楼台,隔三差五去请示和奏报,多露露脸,让蹇公记住自己,将来还愁没有前途?

可现在,吴之詹却已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他苍白着脸色,先到了签押房。

签押房主事的正是蹇义的门生吴欢,吴欢抬头看一眼吴之詹,别看他没有官身,却颇有架子,毕竟是蹇义的心腹,下头的官吏都得买他帐。

可今日,吴之詹却没有丝毫和他客气的心思,劈头盖脸就道:“蹇公在何处?”

吴欢脸色露出不喜之色,刚要说话。

吴之詹脸色难看地道:“出大事了,天塌下来了。”

吴欢显得更不喜了,皱眉道:“天塌下来,有蹇公在。”

吴欢不屑地看着吴之詹,对吴之詹的小题大做而露出怒容。

吴之詹急了,道:“我现在要加蹇公。”

“等我通报吧。”吴欢淡淡然地道,他打算晾一晾这吴之詹,教这家伙瞧一瞧他的厉害。

吴之詹自是看出吴欢的心思,却觉得可笑,反是大笑道:“哪里容得你通报?本官自己去。”

当下,愤然地走出了签押房,便往公堂闯。

吴欢忙是追了上去。

吴之詹却在公堂没见着蹇义,便又转而向府衙廨舍去。

吴欢在后头恼怒地道:“吴之詹,你不得无礼。”

吴之詹置之不理,终于在廨舍里,寻到了在小书斋里提笔的蹇义。

蹇义不怒自威,只抬头瞥了一眼闯进来的吴之詹一眼,而后继续提笔,一面道:“不曾想,竟来了不速之客。”

顿了顿,他接着道:“你来了正好,来瞧一瞧刘文新的行书吧,他的行书又长进了,当然,行书的长进,毕竟是小术。可他摘抄李绅的首悯农诗,却正合我意,请坐下,奉茶。”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