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城浮屠 第十六卷第五章 末日之种释放的毁灭太过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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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灵作为世界意识的表象，在当时是抵挡不住的，过后想要恢复那个地方，也会因为那里的生灵消失殆尽而困难万分。

虽然这一次，是为了消灭那个扭曲的污秽之巢，损失这么大却也能算上资债相抵，因为果断的制止了污秽的发展，阻止了联邦对污秽的探索，说不定还能说是赚了。

但不要说万灵，就是人类自己，都能非常肯定的说，下一次的末日之种，准就是为了野心而投放，因为拯救世界这种事再放一个蘑菇，绝对不可能，那些当权者一万个不同意：世界是你们有资格拯救的吗？那得是俺们！

万灵的本质，大概也没有人去考证，但是凯文知道一个角度比较奇怪的秘辛，是从他当年的绯闻女友，死亡女神海拉那里听来的：有万灵的世界，有恶魔而没有神明。

这句话基本可以理解为，万灵是神明成长的一个方向，甚至他们中的一部分还兼职了魔鬼的工作。

神明是智慧在世界的能量构造中的反馈，有的来源于智慧生物的游离意识集合（种族神、命运神），有的是目的意识集合（职能神），有的则是世界意识本身的散念（权能神，既是元素神、先天神）。

不过智慧生物的反馈，这些神明就必须承接信仰，不然就会慢慢的消散，甚至重新孕育一个全新的神，这也是信仰神的最大弊端——他们对信众依赖十分严重，只要信众经过足够的组织，他们就只能变成信众想要的样子。

但是同样的，信仰神成长很快，实力通常很强大，这一点又不是权能神可以比拟的，因为权能神的强大与否，从出生就注定了，上限下限其实都没得选。

万灵是有机会成为信仰神的那些东西，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承受信仰，转变为和权能神类似的存在，但是他们确实要弱得太多，甚至一些强大的超凡者，都能奴役他们——单从力量上来说。

有这么大的弱点，自然就有相对应的，强大的优点。

万灵和世界的共鸣要比绝大部分权能神还要强，粗俗的比喻一下，权能神是世界的儿女，但是万灵，是世界的妻妾……

这就导致了万灵几乎全员都有一定的预言能力，而且但万灵越聚越多，数量等级上升的时候，他们能做的事就非常恐怖了，编制命运都是有可能的。

虽然黛西也受万灵眷顾，但是她身边，并没有那么多，而且她这个眷顾，来历很不好说。

一般的万灵眷顾者，都需要为万灵完成一些事，这个过程也是修行的过程，万灵会在这期间指导眷顾者，慢慢形成自己的特色路线。

也就是所谓的我流。

但是黛西这个状况就不同，她是在修炼了之后，吸引到万灵的，而那些万灵对她的修行路也没有什么指导，单纯的会分享自己对世界的反馈和感知，然后就住在黛西身上，跟看真人秀一样就这么任由黛西干自己的事。

不过这也导致了黛西对世界回馈特别的敏感，这次万灵也是特别积极地，连续几次对她做了警示，那个峡谷里有不同寻常的东西，都已经不是暗示了，干脆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艾什丢的那些末日之种的原材料，就在峡谷深处。

具体位置就搞不清楚了，据说是有什么东西干扰了万灵的感知。

这可就挺稀奇的。

万灵对世界的感知，是没有办法屏蔽的，除了这种情况就只有两个原因，一种就是万灵堕落了，和世界的联系中断了，作为世界的妻妾，它和别的什么东西跑了，这种情况就比较严重，堕落的万灵会被世界追杀，无论世界有没有意识都会如此。

另外一种情况就比较常见，那就是有什么世界之外的东西在那，遮挡干扰了万灵。

比如在万灵眼里，凯文就是命运之外的人，因为他的身体虽然是本世界土著，但是灵魂有蜕变（对万灵就这么说，承认穿越说不定会打起来），沾染了世界之外的气息——凯文自称是世界之间游荡的旅法师，这种情况也在逻辑之内。

但是万灵提供了这样消息，凯文对于白狼里克找不到线索，突然就理解了。

作为萨满，白狼里克可以和万灵一样沟通世界，但是他得到的反馈，就没有那么清晰，主要是个人实力不够，强大的萨满是可以生造火山地震，也可以平息海啸飓风的强者，但是里克……好吧，因为他在这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天赋，所以他是增强萨满。

所谓的增强萨满，就是通过萨满法术沟通世界，以世界之力强化自身的一种修行者，通常都是相当优秀的格斗家，然后强化自身的也都是些游离能量，比如火焰，冰霜，雷电，大地，狂风，诸如此类。

一般来说，使用的技能火拳，冰拳，雷拳，石拳……风拳这样子。

增强萨满战力是很强的，但是在其他方面，就不是很好，远低于同行的平均水准，之所以一直催着里克去找东西，除了周围甚至联邦只有他一个人类萨满之外，还因为他是本地人，他和沙漠的部族都很熟悉。

但是这并没有带来什么好结果，倒是把金价拉下来了一点：因为洛杉矶的黄金基本都是沙漠部族卖出来的，过去有很多人进沙漠去偷抢，导致黄金出产增加了不必要的成本。

现在那些人都面临着很严重的指控，艾什丢失的那批货价值亿万，又是工会的指定物资，但凡是在沙漠里做过强盗做过贼的，都被人严密的查过了，搞得他们也不敢在这时候去沙漠里干点什么。

凯文还记得那些嫌犯，应该是羊头人，地球不是没有原产的这玩应儿，不算是什么良善生物，联邦也有它们活动的记录，但是在加州，没有。

相比人类他们是很强了，但是异类中，也算不上什么强力种族，数量不多，智商也不怎么样，经常会被其他种族忽悠成了炮灰，偏偏生育能力又不够，还挑食——这些玩应儿全都是吃肉的。